“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些功课。”
“因为你说的线索是在故意让我绕圈子。”
“那你是怎么找到那辆车子的,平白无故散个步就正好碰见了?”
“猜测你的提醒,同时避免弯路。”
“既然如此,就请不要忘记你的礼貌,要不然连弯路都不会有了。还有,Do ut des [3],记得你的报偿。”
“我记得。”
“很好。那让我们从头来再来一遍。进入那辆车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那天我正好想起一些从前的事。那时我觉得空间像是舞台,布景替换成旧日的画面,而我则回到过去,重演其中的一些情节。”
“看来你把自己调节得不错,这就是你又回到这里的原因?在佛罗里达修发动机可没有那么多重演残酷剧场的机会好让你用来修复过去。”
“和这个无关,我只是回来帮Jack一个忙。你认为野牛比尔的角色和献祭及母亲的象征有关吗?”
“认为,你说认为。”他谐谑地重复着这个词:“你就从来没有过弄错的时候?将愤怒误读为欲望,又把狼疮错当成荨麻疹 —— 别向Alana Bloom征求意见,她自己都弄错了不少东西 —— 要我说,献祭只不过代表着损毁和指向死亡的冲动,蹩脚的艺术家都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我猜弄错的前提就是当事人并不知道所谓的正确是什么。”
“说实在的,这个话题让我觉得有些无趣,我们得时不时地聊些别的才好让我的耐心继续下去。你父亲还好吗?像路易斯安那的那些穷白人一样,干些粗活,又忙着用挣的那几个钱买波旁威士忌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
“他的确是干体力活的,可是不常饮酒。”
“是吗,那你在这点上倒是子胜于父了。你们还联系吗?”
“不常联系,各自有各自要忙的事。”
“有时候还是该联系联系的。你家里也是那种镶板隔出来的起居室吧,窗户破了随便粘一粘了事,下起雨来可就不得了了。”
“那里这种房子很多。我们常住在船上四处工作,家乡的房子就不必弄得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