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家不是轻率的人,凡事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严谨筹备,他能犯多大的错啊?您非得天天来勒索他?”

解知说到最后都快哭了,哽咽着声音强调:

“实话告诉您,解家没有收您那些货的计划,就算是当家,也没有权利任意动用解家的款项做不在计划之内、不符合规矩的事,这段日子以来,所有支付给您的钱,全是走得我们当家的私账……他是不差钱,可他哪笔钱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就随着您高兴,百万千万的往外瞎扔,我想着都心疼――不独是心疼钱,更心疼他真心真意地待您,结果您就昧着良心地这么对他!”

“还有,这几句话都是我自己要说的,您别冤枉我们当家,他对您可是一个字的抱怨也没有。”

解知抹了把眼泪,抱着东西走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回解家后的大半个月,解雨臣忙得要死,烂摊子一大堆,几乎回到了他最初接手解家时的情形:内忧外患,疲惫不堪。

他那几天不在,黑瞎子从解家绑走当家的事没人压,眼镜铺传出的消息也是一面倒,现在满城风雨,是个道上的人都能拿出这件事侃侃而谈。举足轻重的两家闹得那么大,形势立马就动荡了不少:

持着保守心态的坐山观虎斗,暂时断掉生意合作就算不错了;耐不住性子、恨不得借机搞点事情,从乱局中分上一杯羹的更是大有人在。

外头这些事,肯定会波及到解家的产业。他年纪轻,无论做得多好,人们都始终存着一种他镇不住场面的印象。观念难以扭转,稍有丝风吹草动,他就得被当作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