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有条有理,不疾不徐,廉晁却想直入主题了。

当然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主题。

他许多年吃穿不愁,不谈正事,如今碰到天界密辛,也想操心一二。

“此事稍后细论。你们避开太微荼姚来寻我,难道没有私事?”

二人只当廉晁是隐士高人,哪想过谈什么私事。他们对视一眼,皆露不解。

廉晁指指这人:“龙鳞。”又指指那人:“凤翎。”

润玉轻咳一声,旭凤微扬下巴。皆算坦然默认。

廉晁轻笑一声。他俩方才在这并肩一跪,虽未相对相望,已有一种默契情愫,仿佛要拜天地一般。

“我以为,你二人私定终生,无奈父母不允,是以来寻我证婚。”

润玉露出惊讶神色。旭凤也闻言瞠目:“您……”

“此事定成他二人心结,也算帮我出了口气。”廉晁昔日身为嫡长子,尚敢说出我好玩乐不想练剑之语,如今趁兴安排小辈,又岂在话下,“我便抢了三弟的差使,代人主一次姻缘。”

太微生性风流,看到他们的儿子相恋相误,不近女色,也算报应。

旭凤在收受好处的事上,反应总是更快一些。他也不计较什么报应劫数,在长辈改主意前扳过润玉的肩。

“兄长以为如何?”他询问着,微震语气里却分明容不下第二种答案,“我方才就想说,这漫山枫叶艳烈,恰似喜服红妆。辜负这良辰美景,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