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程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狗朗顾及着他走的很稳,社半睡半醒着被载着回到了今早他想到逃离的那个地方。
社一见到那片熟悉的景色就从狗朗身上滚下去踏在地面上,落地姿势还算优美,而后三步一跑蹿进了山洞里,并惊讶地发现他们原本睡觉的地方堆着一些绿色的植物。全部都是社要求的苜蓿,一片杂草都没有。
社吃惊地扭头看狗朗。
黑狼将那只山羊丢到一边后,走过来,站在他身后解释,“我回来之后找不到你,就沿着你的气味出去找。”
社有些羞愧,转回身体面对墙壁,用前爪将那些草叶扒拉到一边,然后拼命往嘴里塞叶子。
“我才没有气味……”
“当然有,现在都是我的味道了,我能认不出来么。”狗朗见他小嘴巴快速地咀嚼着,开心地笑了,“好吃吗?要不要我再去弄些回来?”
社正拼命往嘴里塞食物,被狗朗这番露骨的言论吓得呛到直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含糊不清地抱怨,“难吃死了,又老又干瘪,有些还是枯的。”
狗朗默默记下,下次要找最美味的苜蓿草给自己的伴侣。他讨好地舔舐白兔的后背,从耳根一直到尾梢。社被刺激地一阵酥麻,哪还有心思继续吃东西。他触了电一般跳起来把那张狼嘴推开,“你!你嘴巴里都是血的味道,不许再舔我了!”
在社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渐渐能用这种口吻和狗朗对话。
不过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譬如当兔子恼羞成怒时,理智也就基本不存在了。
TBC
第7章
填饱肚子以后,社趴在洞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百无聊赖地看着狗朗嚼羊腿。看得久了,社已经不觉得带血的羊肉恶心。起码他不会看见这些“尸块”就怕的四肢发僵,而是能够将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动物,规划到食物的范畴去了。
社可不会承认自己在用狼的思维看待眼前的一切,他伸出一只爪子扒拉着所剩无几的绿叶,眯着眼睛,向着外头的狗朗问道,“你说你不认识苜蓿草,可这里一根杂草都没有。”
狗朗停了下来,打了个哈欠,舔了舔自己爪上沾染的血迹,理所当然地回答,“我问了其他兔子。”
社盯着狗朗露出的犬牙,心里蓦地一跳,自以为不动神色地问,“你、你把他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