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看着散落一地的香灰,心思电转,虽不明白对方刁难自己的用意,却也知道此事自己决不能表露一丝畏怯,她勉强定了定神,颤声道:“嫔妾从未做过……况且仅凭香灰,又能说明什么……”她当时只做了五盒线香,中秋宴上就用了一盒,其余四盒献上去没多久,也在自己侍寝时陆续用了,何况事情久远,根本不可能有证据存留。
继后又道:“你的宫人已经招认,你还不说么?”
魏嬿婉这才注意到,自己身边跪着的,是自己永寿宫中的宫女,年岁不大,似乎是做粗使的,魏嬿婉并不记得她的名字。
愉妃似乎一早就知她不会招认,厌恶道:“既然不认,便送去慎刑司。”
继后拿着茶碗的手微微一僵,似乎并不认同刑讯逼供,又问了一句:“你当真不认?”
魏嬿婉摇头不语。
愉妃显得有些急躁,出声道:“还愣着做什么,拉去慎刑司审一审,便什么都明白了。”
魏嬿婉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挣扎起来:“嫔妾没有做过!”
但她终究抗不过,很快被拧了手,拖出宫门。
进忠站在养心殿外,手中攥着一只放了香粉的荷包,香粉是他从她那儿哄来的,那香味隐隐约约,在寒风中并不明显,却令他十分贪恋。
他看着手中的荷包,突然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终究是留不住她的,却还是无法放下。
“什么人!”
侍卫的质问让进忠从沉思中惊醒,他微微惊讶:“澜翠?”
进忠的心仿若被人丢进了冰水里,渐渐地浮现不祥的预感。他疾步迎上,低声问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澜翠白着脸,断断续续地耳语:“皇后……让人……把主儿带走了……”
进忠没有说话,手中力道越来越紧,绣着缠枝莲的荷包慢慢变形。
他没有犹豫,快步走进殿中,瞅了个机会,低头道:“皇上,永寿宫有人来说,皇后娘娘让人将炩嫔带到翊坤宫去了,说是要问话。”
皇帝批改折子的手一顿:“哦?”
十、杀意
“究竟什么案子,能令皇后不顾身子沉重,也要来亲自审查啊?”皇帝背着手,走进翊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