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至这一刻为止,还是渴望着eduardo,那个曾经很可能会成为他的温柔爱人的巴西青年。但ark不能无视战火过后一片废墟满目疮痍的爱情之地。
他从来充满掠夺进攻的欲望,是个极其出色的创业者,却注定不是一个好的情人,他习惯裹枪带剑,可仅凭这些,能重建一切,而不是重蹈覆辙吗?
他不知道,也缺乏再次尝试的勇气。
ark知道司机频频关注他,广播里拜伦的情诗早已经念完,后来又换了一首叶芝的,再然后是爵士乐。
但ark已经不在意了。
那些雨、情诗和音乐,或者说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跟他无关了。
回忆在ark眼前的雨幕中,一点点逆着时光开始倒退。
他们心灰意冷的漫长分离、无可奈何的和解、愤怒的决裂、残忍的欺骗、被冻结的账户、雨夜里激动的争执、满怀希望的合作、无分你我的亲密,一直到相识的那天晚上,eduardo伸向他的手。
回忆戛然而止。
“嘿,我叫eduardo saver,交个朋友吗?”
他用一句极平淡的话当开场白,波澜不惊地拉开的,是他们之后将近十年的纠葛,一切的欢愉和痛楚都自这一刻、这一句话开始。
那年,ark才十九岁,eduardo也不过刚二十。
在eduardo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前,ark已经知道他是谁。
ark在高中毕业后拒绝了微软两百万美金年薪的工作邀约,而选择进入哈佛。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非常明确——创业。但是ark很明白,自己对创业的资本运作并不了解,所以有一段时间,他会跟dt一起,去听经济金融相关的基础课和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