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我想去华尔街。

他回来后只在纽约待了半年,就着手移民新加坡。

事实就是这样了。

他的梦想一样都没有兑现。美梦变成了噩梦。

所有光景,远不如他们初认识那天晚上,eduardo所描述的那样充满希望和美好。

eduardo拍下毕业照的那天,天气好极了。

他在一群学生中,像他们一样笑着。宽松的深色学士服套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不难看出eduardo消瘦的肩膀和手腕,他的颧骨甚至支棱了起来。

憔悴不能削减他的英俊,但他好看的笑容,却难掩眼底的疲倦和那点如释重负。

那是他和ark签下和解协议后的几个月。

他站在那里,和身边意气风发的同学都不一样,连波士顿灿烂的阳光在他身上,仿佛都是冷的,冷得格格不入。

不,不该是这样的,eduardo应该是骄傲自信的。

ark心想,这不对,没有一样是对的。

他长久地凝视那张照片,心里愤怒而不解。

你为什么不快乐,我已经给了你六个亿和5的股份。

你说喜欢投资,你说那就像是一场场精心布局的游戏,现在你比他们所有人,都有资本去玩这个游戏,你也一定能玩得更好。

所以,你怎能是这个模样?

你不应该、也不能以这个模样从哈佛毕业。

“先生,你不打算接电话吗?”司机又问了ark一句。

ark闭了闭眼睛,把那些痛苦和愤怒的回忆全都逼退,舌尖、口腔、喉咙,乃至整颗心,都是发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