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要掉下床了。”ark小声提醒,“你可以……如果你愿意,当然,可以睡过来一些。”

“不用了,”eduardo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我习惯这样睡。”

ark认为他在敷衍自己,这个借口太侮辱ark的情商了。

“你没有这样的习惯。哈佛里艾略特楼的床有15米宽,你现在的家显然也不会买一张很小的床。”

eduardo对他的质问没有做出回应,让ark更加懊恼了。

“你以前在柯克兰睡我的床,总是躺在中间,我要睡觉便不得不把你往里推。”ark喋喋不休,“如果你不乐意,我可以回去睡沙发,wardo,你没必要这样,真的。”

eduardo的身体姿态流露出来的紧张和僵硬,让ark有点后悔跟着他进来睡床了。

他宁愿自己在外面那张沙发上一晚滚下去十次八次,也不希望看到eduardo因为想远离他而小心翼翼地贴着床沿睡觉。

“ark。”

eduardo终于打断他,“睡觉好吗?我不想对你说第三次晚安了。”

“哦。”ark立刻闭了嘴,不甘不愿地说:“晚安……”

但尽管如此,ark还是睁大了眼睛,他担忧地看着睡得远远的eduardo,怕他睡着睡着也像自己刚才那样滚下去。

但是eduardo很安静,几乎一动不动,连呼吸也很轻浅。直到他竟然翻了个身,ark才意识到他早就睡着了。

在eduardo均匀柔和的呼吸里,过去很多事情像春天的河面,终于开始融冰,流水般在ark的记忆中,重新变得鲜活而充满生命力。

【11】

后半夜的时候,ark被eduardo细微的动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