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们,所有人都是。”
“气氛突然沉重,抱歉。”
星河突然对飞坦说道。
“是,本来想和你讨论一下兴趣爱好的,没想到你会离题万里。”
“什么那是你的兴趣爱好就是xx和xxx喷出来”
“是啊,有问题吗”
“哇,你这个爱好有点重口啊。”
“战斗的快感懂不懂,小屁孩。”
“不用解释了,我都懂。”
“你这种看人渣的表情怎么回事互相伤害吗垃圾”
“是啊,实名diss你啊。”
那个男人回来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他挟带着一股阴风冲进牢狱,面上明显带了几分兴奋。
他拿出一把药丸给星河塞了下去,力气大的能把星河下颚掰断。
没一会,星河察觉到思维开始恍惚,意识不清楚,各种魔幻而陆离的杂音幻想占据他的感官。
他听飞坦说过,这是希西斯特有的致幻剂,专用于精神控制。
男人苍蝇一般扰人的声音传来,用他那尖锐怪诞的语调不停的念,人生而有罪,生为赎罪。
白痴。
星河动了动嘴,他太虚弱了,这两个字在他口里绕来绕去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耳边是蚊群那般嗡嗡的噪音,男人用各种语言编造出神堂幻想,又用鞭子鞭打,意图使一切变得庄严,他不断询问“你有罪吗”
没有。
星河看到母亲拉着妹妹站在不远处朝他挥手,这是一处热闹的夜市,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天上的灯织成光河,撒下暖黄又明亮的光,摆出的摊子挂上艳丽的绸布,被风吹动时犹如袅娜的舞女舒展那动人的身姿,织出一个光华旖旎的梦。
“星河。”母亲低低的喊他,“怎么突然停下了,快过来啊。”
星河愣了一下,连忙小跑过去,他个子太矮,密集的人群时不时将他推到另一边去。
终于握住母亲的温暖的手,星河紧紧的攥住,头顶上传来柔和的声音,“星河想要买什么呢”
“没有。”
他没什么想要的,只希望陪着母亲。
妹妹在另一边探出头,朝星河做了个鬼脸,“笨蛋哥哥。”
妈妈轻笑,她撒开拉着星河的手摸了摸妹妹的头,“不要这么说哥哥。”
“哥哥是笨蛋,大笨蛋。”妹妹变本加厉,朝妈妈撒娇,随后她仿佛在一个摊子上看到有趣的玩具,她拉着妈妈匆匆朝那里跑去,两条低马尾在脑后一甩一甩。
星河失落的看着母亲远去的背影,人群来来往往组成湍急的河将他淹没,深红的绸缎高高鼓起,随风往至高至远的天上飘去。
他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