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迷修不知道自己这么躺了多久——姿势导致肺部受到压迫,呼吸困难。但是他反而极其享受窒息感带来的大脑空白。等他听到门铃响的时候,甚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要去开门——应该是sophie来问明天行程的事,离开前应该也要在她那里登记一下才行。他拍了拍脸颊,好不容易才组织起的一个笑容,拉开门的一瞬间当即无影无踪。

“雷唔!”

雷狮压根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他一把将安迷修推进房间,紧跟着就迈了进来,然后又在他惯性后退的时候扯住肩膀把他拽到怀里,低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安迷修挣扎起来。

“别动。”雷狮松开他的嘴唇,撞在一起的势头太猛了些,两人嘴角都被磕破了。他从肩膀环抱住安迷修,手掌一下下抚摸着安迷修瘦出轮廓的脊梁,嘴唇埋在他颈窝里。“安迷修,别动。”

安迷修仰起头,天花板的吊灯灯光刺得眼眶发疼。肩窝处灼热的吐息点燃了那一寸皮肤,然后在全身散播开久违的酥麻。

他不再反抗了。倒不如说他们彼此一样的急切——雷狮把他按在床上的时候扯掉了衬衫领口的纽扣,而安迷修的裤子早在两人跌跌撞撞地靠近床铺时就已经落在地上。他伸出双手去紧抱雷狮,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一年的时间终究太长了。雷狮顶进去的时候安迷修咬紧了牙,依然没有关住一声抽泣似的呻吟。可是粗暴突兀地到此为止——细密的吻落在安迷修颊侧、眉心、鼻梁,最后郑重地含住嘴唇轻柔吮吻。雷狮横亘在他体内的硬物炙热得惊人,却偏偏忍耐着一动不动,静静等着被粗暴插入的穴肉在逐寸的收缩中适应性器的粗硬。

安迷修咬住嘴唇,腿弯勾过雷狮劲瘦的腰。雷狮看着他湿润的翠绿色眼睛,默然不语地开始抽动深埋在甬道里的性器。

疼,真他妈的疼。安迷修疼得眼泪都快落下来了,仍然大睁着眼睛,看着那片曾经教会他什么叫做迷醉的紫罗兰的海。它的主人仍然沉默,仍然握着他的腰肢挺动下身,给他切肤之暖也给他切肤之痛。

雷狮未必比他好过。这不循章法的乱来,痛感永远比快感激烈。但是却总有那么一点太过熟悉的震颤,勾着安迷修,让他从折磨中唤起食髓知味的那一点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