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生的诊疗室中。

“四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御堂忍不住问。

“就像你看见的那样啊,失忆了。我到房间的时候他还没清醒,他醒来之后并不认识我,而我也没有透露过你来了的事情。”四柳一脸坦然地说。

“怎么会?”御堂仍然犹疑着。

“嗯…其实当时那个司机算是及时刹车了,碰撞并不算厉害,但是依然有三级脑震荡,记忆紊乱什么的也属于很正常的情况。你和佐伯先生究竟…好好好我不问。当时他送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我也是刚好路过看见才知道,还因此被警察拉着讯问了很久。”四柳玩着着桌上的笔说。

“我知道了。”御堂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了什么。

被突如其来的自由砸晕的御堂突然不知该怎么办,回病房顶着“斋藤先生”的名号和那男人寒暄几句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坐在那人坐了四个月的书房椅子上的御堂总觉得需要做点什么,便开始思考即将展开的工作。御堂试着从自己积攒的人脉中,快速过滤着对之后海外市场的开拓有用的部分。紧接着就是思考国家政策的利弊。身为法学院高材生的御堂处理其这些可谓得心应手,只是御堂蓦地想起,各个关节中最为重要的进出口白皮书是那男人在自己醒来第一天就告诉自己的时,御堂的思维彻底卡住了。

原来那男人是从自己醒来开始,就为今天的事情做着准备么?御堂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1”,拨出去。

“嘟——嘟——御堂先生,你永远也不会听到这段话吧。御堂先生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了。御堂先生今年33岁,从御堂先生醒来那天开始,我每天往自己肚子里放一块石头,昨天是第33天。这样我就可以带着全部的御堂先生离开,你说好不好?那么再见了,御堂先生。嘀——”

重拨。

“嘟——嘟——御堂先生……………………

重拨。

““嘟——嘟——御堂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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