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能应付雅利安那伙人一样?”克劳福德说。

“是他们先挑的事儿,”威尔说,“他在保护我。”

“他杀了两个人。”

“是据说,”威尔呛声。

克劳福德逼近他面前。他是个大个子,在他身侧威尔觉得自己小小一只。“你只要再越线一次,我就把你深深埋到地底,连社会正义活动家们都没法找到你。明白了吗?”

“是的,长官。”威尔说。守卫们陪同着他向前而去。

早餐时间基本上相安无事。他们与Hart, Mallori, Zee和普赖斯坐在一起。Zee坦率地开场了,“你们两个混蛋,”他说,“天,莱克特,他们会把你活活生吞掉的。”

汉尼拔扬起眉毛,Zee突然哽住了。

“我的意思是……”

在Zee语无伦次给自己挖个更深的坑之前普赖斯及时打断了他。“你明白他的意思。你们到底想过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不记得征求过你的意见,”汉尼拔说。

“好吧,反正你们逃不掉了,”普赖斯胆大包天地回答,“因为我知道你们会陷入什么麻烦,不管你在设计什么,现实肯定会比想象要糟糕许多。”

威尔一直盯着汉尼拔的手指,所以看到汉尼拔偷藏了普赖斯的餐刀。他们会搜擦普赖斯,不过当然,搜不到任何东西。他会逃脱私藏餐具的惩罚,普赖斯也不会受罚。聪明的花招。“我从不畏死,”汉尼拔说,“知道自己的生命随时可能走到终点于我而言是种安慰。在刀尖上跳舞,于绝境中达到生命的充实。”

“别发疯了,”Mallori说,“如果不为你自己,那就为威尔想想吧。”

“又不是我自己把自己给掐成这样的。威尔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抿了一口咖啡说道,“威尔,吃掉鸡蛋。就算你把它们泡进番茄酱里也无所谓,只要你能吃掉它。”

威尔忍住一个笑脸。他一边吃掉鸡蛋,一边在桌子底下拿膝盖撞汉尼拔。

“你们这两个,”Zee一脸挫败,“你们这两个逗比,你们在玩我吗?”

无视大家的惨痛预期,这个上午居然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威尔能看到他们身边其他囚犯脑中的想法正缓慢地发生转变。转折并不会突如其来。当被带去会见室的时候,威尔的心情已经不再焦虑了,他正要见面的这位女士就是要为他做无意识防御诊断证明的心理医生。整件事儿都有点超现实主义,律师、心理医生,就好像他的审讯又重启了一次。然而这次他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