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暴露给那个联邦探员,将他从你家引开,这样就给了他们有迹可查的线索。然后我才绑架他,把他带去迈阿密。”对威尔语中的暗示汉尼拔看来很有几分恼火,“我干这种事情已经轻车熟路了。这不是,怎么说的来着,我可不是个雏儿。”
威尔紧紧抓住方向盘,提醒自己这条贼船是他自己选择要上的。“我暂时不想跟你说话,”他最后说道,“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们,但我不能为此感到高兴。”
汉尼拔将小冰箱放回后面。“我知道,”他说。
对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威尔并不可能有多少感情牵挂。他能轻易想象出汉尼拔的行动,但对那名以死亡为代价让他们得以顺利逃亡的探员,他无法激起相应的共情。对汉尼拔保证了他们两人的安全这件事情,他无可避免地感到了如释重负。
“我没在对你生气,”他说,“我有点烦我自己,但不是真的恼了你。”
汉尼拔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将剩下的三明治包回原本的蜡纸里。“我知道,”他再次说。
“如果你打算给我做心理分析,我就把你从车里推出去。”威尔说,“要是你问我感觉怎么样,我就再推一次。”
“我没必要问,”汉尼拔说,“你为自己没有感到内疚而内疚。这完全是自然本能。人类的天性不会对非自己部族的成员产生同情心。理论上讲,当然还是会同情的,但与对那些我们认识的人的关心是不一样的。当我说那是一名联邦探员而不是当地警官的时候,你显而易见没有之前那么烦恼了。”
“你这话对缓解我的情绪一点帮助都没有,”威尔喃喃着说。
汉尼拔叹了口气。“我向你许诺过,”他说,“但碰上会威胁到我们安全的人,我仍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们。别跟我争辩。”
当他们到达斯托克顿堡时已经是三十四个小时之后了,狗狗们全都焦躁不安,坐了这么久威尔的腿和屁股都疼得要命,但汉尼拔仍然面色冷漠,意志坚定。也许他也有疼痛、或是疲倦的感觉,但他没有显露于外。
汉尼拔订了一家汽车旅馆,他们直接开了过去,所以没有人目击到有七条狗以及两个男人分享同一间房间。
“去吧,遛遛狗,”汉尼拔说,“我要打几个电话。”
回来的时候狗狗们已经疲惫不堪,威尔自己的双腿也在打颤,灼热的呼吸几乎要烫伤他的喉咙。门一上锁汉尼拔就拥住了他。汉尼拔把威尔拖进浴室,两人的衣物在身后一路散落在丑陋的地毯上,狗狗们识趣地对他俩毫不理睬。汉尼拔没有用保险套,直接操进威尔身体里,威尔双腿软绵绵的,几乎全靠他支撑着身体。他一条手臂绕过威尔胸口,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