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撑在湿滑的瓷砖墙壁上，面朝水流的方向，双目紧闭。汉尼拔几乎根本没有抽出来，他的阴茎深深埋进他身体里，威尔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劈成两半。

当水流渐渐变冷，威尔也开始忍不住渐渐下滑，他半抱着威尔放到床上，将他紧紧按进床褥里，继续狠狠地操他，直到威尔忍不住叫得越来越大声，让隔壁房间的住客砰砰地捶起墙来。等到他最后允许威尔射出来的时候，威尔已经累到几乎在汉尼拔一结束就睡了过去，尽管背后还带着无数新鲜的凶猛咬痕。然而另一方面，当一道躺在床上之后，汉尼拔仍然精力充沛，威尔不得不回应他，自己的精神也跟着清醒起来。

“我会在五天之内跟你在华雷斯城※1汇合。在杜兰戈汽车旅馆，用克劳福德这个名字，”汉尼拔一边说，一边将手指擦过他在威尔背上留下的最为严重的那道咬痕。“如果到时候我不在那儿，我希望你带着你的狗，开车回舒格洛夫去。”

“为什么？”威尔问道。他太过疲乏了，却已无法睡着。

“如果我不在那儿，那我肯定已经死了。”汉尼拔实话实说。威尔真想揍他一顿。

“如果你被个小混混给杀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威尔说。他怒气冲冲，越来越难受，他还知道汉尼拔就是故意的。如果他足够了解汉尼拔——事实上他觉得自己确实了解，他敢说背后那些咬痕中至少有一个会结成伤疤。

汉尼拔将手指梳过威尔的头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我会尽最大努力，”他说，接着，似乎又想起些什么，“我不怕死，威尔。不要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担心。”

威尔将拳头使劲摁在闭起的眼睛上，直到眼花得像万花筒一样。“我才不替你担心，”他咬牙切齿地说，“可你不能花了这么多工夫让我们……像这样……”他挥了挥手，像是要指出‘这样’究竟是哪样，“然后再次抛弃我。”

汉尼拔并没有作出回应。

次日早晨，两人都没有真正睡着。盥洗室里刺目的光线让他俩看起来都像老了好几岁，又累又脏。威尔身上每一寸都很疼。汉尼拔肩上痛苦的张力更让威尔无法得到安慰。他们没有余裕来制定计划B了。只能这样。

汉尼拔去最近的旧车经销商那里花五百美元现金买了一辆垃圾一样的四门轿车。威尔难过得反胃，每当汉尼拔走出视线之外他都会这样，但如今他俩之中自己才是那张更有辨识度的脸。

“五天之内，华雷斯城，杜兰戈汽车旅馆，克劳福德这个名字，”回到房间之后汉尼拔再次重复了一遍。他抓住威尔，在一臂之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像是要记住每一处细节。

威尔将他一把拉过来，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告诉自己这并不是孤注一掷。“我们不会被抓的，”威尔说，尽管他自己都不相信。“你不会被抓的。你最好别被抓住，混蛋！”威尔放开手。

干巴巴地，汉尼拔说：“不会的。你这几天整日里都在骂我，别以为我没有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