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杰克要他看一份顾问合同。”他叹了口气。
“怎么啦?”她歪歪头咧嘴笑道,“不想把工作和享乐混起来?”
威尔为她的措辞翻了翻眼睛。
“没什么,”他说。“我认为有他加入是件好事。我只是希望这最终不会变成什么疗程。你要加入我们的简报吗?”
“不知道,杰克说今天要准备另一个头脑风暴会议。所以或许?”
“这个嘛,我不介意多个伴。我预感这整个'开膛手和崇拜者'案的回顾会让我开始头痛。”
贝弗利为他推开门,祝他好运,然后他们便分开了。
“这看起来是合乎程序的,”汉尼拔终于说,签了合同,“很抱歉让你等待这么久。”
杰克嘟囔了一些关于这没什么之类的话,然后把一大叠文件推给威尔。
简报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期间当威尔的嗓音开始变得沙哑的时候汉尼拔将他的水分享给他。在另一个世界线里,汉尼拔花很多个“不是治疗”的谈话才跟进上开膛手的案子,威尔有些惊讶于它只花了两个小时就结束。杰克时不时地补充一些信息,而汉尼拔有时问些深思熟虑的问题。
“兰德尔·提尔?”汉尼拔在简报接近尾声,当他们正在讨论崇拜者受害者的时候问。威尔等待着,好奇于他会怎样说明他与被害者的联系。兰德尔·提尔的名字没有见诸报端,不过汉尼拔很有可能从尸体发现的地点认出了他的身份。
“我曾经有一个病人叫这个名字。我能看一下照片吗?”
威尔翻了翻文件,递给汉尼拔一张兰德尔过去的照片。
汉尼拔盯着照片看了一会,然后看向杰克。
“兰道尔在他更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我的病人。”
杰克扬起了眉毛,而威尔皱起眉头来假装自己对这一揭露的惊讶。
“你不认识克拉克·英格拉姆,对吧?”他向汉尼拔问道,以此来从杰克那里拿走主动权。
汉尼拔摇头。
“不,我不记得曾经遇见过英格拉姆先生。不过以我对兰德尔的了解,我相信可以提供一种新的视角。”
他将照片放在他们之间的桌子上,向后靠上椅背。
“克拉克·英格拉姆是一个连环杀手。我不能透露兰德尔·提尔的治疗细节,他的父母在他是个孩子的时候带他来见我。但我可以说,当时的他可以实施极端的暴力行为。他将自己更多地视为动物而非人类,我相信这给了那些骨茧一个新的解释。不幸的是,他的父母在几个月的治疗和一些进展之后拒绝了进一步的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