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终于图穷匕见，脸上露出“我为你着想”的表情：“这样，傻柱，三大爷帮你解决困难。我家人口多，正好晚上缺个硬菜。你这鱼呢，分我两条，我也不白要你的…”

他说着，从兜里摸索起来，最后掏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加起来可能不到一毛钱，递过来：“我按市场价给你钱！怎么样？公平买卖，谁也不占谁便宜！”

何雨柱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阎埠贵手里那几毛钱，又看看他那副“你赚大了”的表情，差点气乐了。

市场价？这老小子是真敢说啊！先不说这鱼不要票，光是这新鲜劲儿，黑市上价格就得翻几番。拿几毛钱就想买两条鱼？还想落个“公平买卖”的名声？这算盘打得，算盘珠子都崩他脸上了！

“三大爷，”何雨柱把手里的鱼刀往案板上一剁，发出“咚”的一声响，“您这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还是您那眼镜该换换了？就您这几毛钱，够买鱼鳞的吗？”

阎埠贵脸色一僵，讪讪道：“你看你这话说的…这不就是点意思嘛…街里街坊的，谈钱多伤感情…”

“别！”何雨柱一抬手，“咱还是伤感情吧，谈钱我心疼。您这意思，我可受不起。”

他拿起那几条处理好的鱼，在水盆里涮了涮，直接放进旁边一个小锅里，加上水，盖上盖子，端起来就往屋里走。

“哎！傻柱！你…”阎埠贵急了，站起身想拦。

何雨柱在门口停下，转过身，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的嘲讽能溢出来：“三大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鱼啊，我还真吃得完。吃不完，我宁可倒了，喂猫，喂狗，或者让它臭了烂了…”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也、绝、不、给、你！”

“门、都、没、有！”

说完，他根本不给阎埠贵反应的时间，直接进屋，再次“砰”地一声把门关死，还从里面传来了插插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