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蝶?”我念着,“哦我想起来了,坊主的妹妹,怎么一直没见着她?”
“赶巧,京城有位西北来的豪绅,是紫蝶的老相好,这些日子紫蝶都在那边,她这个人争强好胜,簪花大会上一定会来。”
我笑笑:“我要偏跟她抢呢,她还能打我不成?”
“这可说不定,你没来之前,就她敢打客人,现在你来了,小巫见大巫,不知道谁比谁魔高一丈。”
永蝶掀开珠帘,探出半张皎颜,催促道:“你们俩聊什么了,钟敲了三声响,谁也没听到么?快出来!”
安澜:“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沐是第一次登台,得花心思好好打扮。”
永蝶走了进来,珠子击撞,哗啦哗啦一声响,她看着我,倒笑了起来:“南先生一身白,阿沐一身红,同站在台子上,还以为咱们弄红白喜事呢。”
安澜说:“簪花会上,人人都穿的妍丽,他干嘛穿白?”
我插嘴道:“别管他,他除了青就是白,旁的颜色一概不穿的。”
安澜嘴快:“那要是真有喜事,他也这样啊。”
我一时间答不上来,他若是娶妻……不,我没见过有哪位女子配得上他。好在她们只是拿他打趣,很快就扯到了别的话题上,我抱着冷冰冰的梨花木,时不时弹两声。
永蝶和安澜一左一右把我搀了出去,门外锣鼓喧天,特地腾出一大块场子,舞台上系着大红的绢花,宾客坐在台下的八仙桌上,三五个一群,聊得酣然,他们的衣襟处都别着一株簪花,按规矩,钟意哪位倌人,便把簪花抛给她,谁得的簪花最多,谁就是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