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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那口畏垒剑化作冰蓝色的灵力罩护住庚桑画,灵力罩内,他一袭雪色长袍在灵力波纹中如水微漾。外界那些妖鬼的议论声……原本他该听不见的。

但庚桑画到底还是听见了那条蜃蛇嘶嘶地笑着回他:

“哦?那你故意将白室山连同地脉一并迁往西贺牛洲,你以为,你又能瞒得住什么?”

能瞒得住什么?

自然是,什么也瞒不住。

庚桑画垂下眼帘,密织的长睫遮断了视线,也就……再不能让人窥破他眼底的悲哀。

结界内的漩涡渐渐转的快了,蜃蛇与一众妖鬼并不上来围攻,更奇诡的是,那群妖鬼就安静地注视他手持畏垒剑如临大敌,甚至目送他离开此处。

每只妖鬼都太过安静。

似笑非笑。

半盏茶后,又或许是一个时辰后。

庚桑画分不清具体的时辰,他只觉得耳边嗡嗡都是来自于那群妖鬼的嘲笑声,身上衣衫俱是湿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场磅礴暴雨。

天色却看得见亮光了。

庚桑画抬起头,天空西南角挂着红彤彤的霞,仿佛失了火那般明艳。

“……师尊?”

庚桑画回头,见到原胥正站在他身后,原胥的表情很有点奇怪,剑眉高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庚桑画声音透着疲倦,拄着畏垒剑立在那,浑身每寸骨骼都喀喀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