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眼里看到的秦泽汐越发清晰,事实也越发明了——他们年龄不同,画风不同,背景也完全不同。
时灿一而再、再而三的寻找踪迹,一切都可以刻意放大。
“我没说现在的不完美,我明明说的是……更加完美。”
秦泽汐小声嘟囔,皱眉看着时灿,“我怎么觉得提到‘丁乙’你都很奇怪,特别容易情绪激动。”
情况逆转,现在产生疑惑的是秦泽汐。
他揉捏时灿的后颈,忍不住问:“怎么,你认识他吗?还是有什么过节?”“不认识。”
时灿矢口否认,轻舔嘴唇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我……就是觉得这幅画挺好看。”
秦泽汐点点头,眼神玩味却没有深究,不知是信了时灿的说辞,还是不打算让他难堪,“这么说咱俩有了共同点,都觉得这幅画好看。”
时灿“嗯”了一声,避开秦泽汐的视线,再次自顾自强调,“不光好看,它就是完美的。”
若时灿现在承认初画的美,那又如何对十年的往昔岁月进行交代?那份冰冷和偏执此时活在他的身体中,是一根根钢钉,将他钉死在十字架上。
挣不开,逃不掉。
“嗯,完美。”
秦泽汐忙不迭应和,眼中的情绪亦越发深邃,“画家都会去看自己的画展,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见到丁乙。
他特别神秘,以前发作品的时候就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这几年几乎音信全无。
你说,他今天会不会来看展?或者这段时间会不会来这里?”时灿耸肩叹气,而后用力推开秦泽汐的怀抱。
他转身朝展览馆的楼梯而去,丝毫不搭理秦泽汐对丁乙的追问,“走吧,不想看了。
没什么意思。”
“等等。”